周年庆典七点三十分开始,苏简安下楼的时候正好是六点,唐玉兰催着他们出发。 这家会所并不出名,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,大家都叫它“山顶会所”,知道它的人甚至还没有知道步行街上那家KTV的人多。但是在商场上、在那些纨绔富少的圈子里,这家会所比任何一家都要吸引人,都更能象征他们的身份和地位。
苏简安只是笑了笑:“徐伯,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保温桶过来?” 接通电话,首先传来的是张玫压抑的哭声。他叹了口气,坐到沙发上:“张玫。”
他抚了抚她肿起来的脸颊,声音已经柔和下去:“痛不痛?” 那时,如韩若曦所愿,她被打击得不浅。
她“呃”了声,双颊一红就要起身,却被陆薄言按住了:“什么叫该叫我叔叔了?嫌我老?” 她不喜欢医院,陆薄言记起这一点,也就算了:“我们谈谈前天的事情。”
陆薄言却是一脸的淡定和平静,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放下报纸,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餐。 “你要买睡衣吗?”苏简安问。
就在此时,陆薄言从门外进来了,苏亦承开口:“薄言,我们谈谈。” 电视台的导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把镜头切给台下的观众几秒,那些男人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和渴望,盯着洛小夕直咽口水,而台上的洛小夕维持着笑容,她的目光扫向哪里,哪里就沸腾起来,她也笑得更加开心了。
“理由……”苏简安的声音不自觉的弱下去,“女员工们……会很开心啊。” 偏偏她孩子一样清纯无知地睡着,陆薄言叹了口气,狠下心在她的锁骨上报复似的吮,了吮,松开她,去冲了个冷水澡。
折腾了一个多小时,所有的菜终于都装盘,两锅汤也熬好了。 那个文件夹里,已经有不少照片了,其中还有从昨天的新闻报道上存下来的照片。
她勉强笑了笑,回过身往浴室走去,陆薄言又叫住她:“你的睡衣呢?” “怎么了?”沈越川打量着一脸失望的苏简安,“你不喜欢它?”
韩若曦就站在最后的黑暗处,把这些议论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。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看见陆薄言动作优雅地脱了西装外套才反应过来,双颊的颜色顿时从粉红变成了绯红,几乎能滴出血来。
苏简安猛地抬起头来,怒视着陆薄言:“阿姨要我去的?明明你也不想带我去,为什么只说我不想去?奸诈!”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却让苏简安的心头涌起莫名的幸福感。
挂了电话,陆薄言突然空前的期待公司的周年庆。 苏亦承只是跟她道歉,没有任何解释,说为了不影响以后的工作,也不让她以后尴尬,他要把她调去市场部担任经理。
这到底是什么妖孽? 春末夏初的那张冷,或者说凉,不像冬天那么刺骨,但却也能侵遍人的全身,从不可见的毛孔,只侵入心脏。
从肉类到蔬菜再到素菜,她精挑细选,点菜单递上去的时候,服务员把头汤端了过来。 “接下来,我们的拍卖品是苏太太捐赠的一只手镯”拍卖,官的尾音落下,手镯的图片出现在他身后的大屏幕上,他开始给台下的人讲解这只玉手镯的价值。
苏简安朝着他做了个鬼脸,拎着袋子跑去按电梯。(未完待续) 陆薄言不答反问:“这段时间,你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?”
陆薄言本来可以不管她,却还是带她来看医生。如果把他的举动理解为关心,那这些关心都是这段协议性质的婚姻里她白白赚来的。 吃完早餐,苏简安突然发现自己没车,去上班成了一个难题。
她干脆乱指一通:“这里这里这里,你哪哪都是坏的!” 那是陆薄言去纽约出差之前她说的,而临走前,陆薄言向她承诺,回来时给她一个惊喜。
洛小夕想了想,今天苏亦承不像带了女伴来的样子,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的恐吓起作用了,歉然笑了笑:“你还是赶紧去找个美女给自己撑场子吧。” 仅限在他面前!
“你是市局的法医,会点跆拳道,兼修过犯罪心理学,我都知道。”凶手取来一根绳子绑住苏简安的双手,“早上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调查过你了。现在,你最好别乱动,我跆拳道黑带,不小心的话能把你的胳膊活生生卸下来。” 苏亦承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她,她动了动眉梢:“干嘛?……哦,我说‘靠’了。抱歉啊,这个我是真改不了。”说完送了块牛肉进嘴里。